——你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嘛。
——不,我感兴趣。真的很感兴趣。他在哪儿?
——我刚才说过了,你不感兴趣。
——但我说我感兴趣。你怎么知道我不感兴趣?
——因为我刚刚告诉了你他在哪儿。但你别自寻烦恼了。对你来说也许有点难以接受。有朝一日应该有谁写本书讲讲这个故事。
——哦。好吧。
——你就继续写你的《七杀简史》吧。
我险些说谢谢,但转念一想,那我岂不是在感谢一个恶棍没有杀死我,而是仅仅勒索了我?我他妈烦透了像傻蛋学生似的坐在高脚凳上,但我也没有站起来。反正已经无所谓了。我很想问要是我这么写下去,是不是就再也享受不到面见他的乐趣了,但我随即想到,牙买加人很少能理解讽刺,而这会儿你恐怕不希望他们将你的话误解成赤裸裸的敌意。还是别琢磨这些念头了吧,休息一天,这些离奇的事情就像从没发生过似的。愣狗回到房间里,他们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嘟嘟囔囔地讨论我猜必须保守秘密的什么话题。
——还有一件事,白小子。
他转过身。他的手。一把枪。消音器。他的手。枪口的消音器。他的——
——不——!我他妈的操!我他妈的操啊!天哪。我他妈——他妈的操。
——对,最后一件事。
——你他妈开枪打我!狗娘养的你开枪打我!
鲜血从我脚上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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