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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他碰翻了酒杯。同胞啊,说不定是警察。
——你就别摸你的血逼枪了。你有二十二天的圣诞假,这段时间就别往枪上刻印子了。
哭包恶狠狠地瞪着我,忽然笑了。哭包的笑真是无与伦比,刚开始就像在喘息,但突然之间——你都想象不到那股力气是从哪儿来的——喘息迸发成了整个酒馆里最响亮的声音。是谁告诉这个小个子黑人他可以这么笑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酒馆里,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最近你比平时更多疑。
——因为你觉得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其实和随便哪一天也没啥区别。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哭包,知道原因吗?因为假如说我有什么事情无法忍受,那就是一个人只会说他打算干什么。所以我他妈没法信任政客。政客能告诉我的只有他将会做什么。
——绝对不要让政客卖你人情,否则他就想……我有没有说过我是怎么碰到歌手的?
说过一万次了,但我没有这么回答。有些事情哭包需要说十遍、百遍、千遍万遍,直到他不再有讲述的欲望。
——没,你没跟我说过。
——服役三年……
他总把监狱里的那些年叫服役。
——三年。他们带我们去亨德森港海滩。
——然后逼着囚犯游泳?换我早就逃了。
——不,不,怎么可能。他们带我们去那儿干活,大个子砍树。你说得对,我应该挥动砍刀,剁掉看守的脑袋。总而言之,同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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