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从嘴里涌出来,上帝才知道奴隶叛乱有多么恐怖,而自从西印度公司被东印度公司甩得找不着北,女王到底他妈的派上了什么用场,为什么有那么多黑人无论怎么舒服都睡得那么不安稳,所有这些都混在一起,我觉得像是把左半边脸放错了地方。死后你会明白死亡不是离开,而是会置身于平坦单调的死亡之地。时间不会停止。你看着时间走动,但你静止不动,就像拥有蒙娜丽莎微笑的一幅画。在这个空间里,三百年前被割了喉咙的死者和两分钟前死于襁褓的婴儿是一样的。
假如你不注意你是怎么入睡的,就会发现自己变回了生者发现你的样子。我?我躺在地上,脑袋像个碎南瓜,右腿折到背后,两条胳膊弯曲的方式可不是手臂应有的样子,从高处的凉台上看,我就像一只死蜘蛛。我在上面,我在底下,我在上面看见的我就是凶手看我的样子。死者会复活一个动作、一段行为、一声惨叫,他们会再次体验死亡,在出轨前没有及时停下的那列火车,十六层楼上的那个窗台,空气慢慢耗尽的那个汽车后尾箱。街头粗胚的尸体像气球被刺破似的炸开,五十六颗子弹。
要是不被推一把,谁都不会那么飞出去。我知道感觉起来和看起来是什么样子,身体向下坠落,你企图和空气对抗,抓住并不存在的救命稻草,苦苦哀求,一次,就一次,就他妈一次,耶稣啊,混血婊子的假慈悲儿子,这次就让我能抓住空气吧。而你掉进五英尺深的排水沟或飞向十六英尺下的大理石地板,还没放弃抵抗的时候,地面就抬起来撞上了你,因为它厌倦了等待鲜血。我们依然是死者,但我们会醒来,我是被碾死的蜘蛛,他是被烧死的蟑螂。我没有棺材的记忆。
听。
生者可以等着看着,因为他们欺骗自己说他们还有时间。死者可以等着观望。我有一次问主日学校的老师,假如天堂是永恒生命的居留之地
,而地狱与天堂相反,那地狱是个什么地方呢?是你这种肮脏的红皮肤小崽子去的地方,她说。她还活着。我在日暮养老院看见她,她太老了,智力衰退,已经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嗓门小得谁也听不清,总在说她害怕夜晚,因为天一黑老鼠就会来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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