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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万带甲之士屯于城外,人心不齐终是大患。”丁廙抛出妙计,“当务之急须更换将领,把各部统帅都换成沛国人,最好是曹氏近臣,这才能同心同德转危为安。”这办法太险恶——更易将领是军中最敏感之事,何况居丧期间?徐晃、朱灵、殷署、贾信等虽非曹氏乡人,二十年效力疆场素有威望,曹操刚死就换掉他们,岂不是人走茶凉?士兵们能服吗?这简直是激他们生事。
曹瑜虽无才干,却是曹家长辈,这时任何举动都极有分量,不知不觉入了丁廙的圈套:“有道理……与大伙商量商量。”
“别商量了,现在除了您,谁敢做主?您老人家若袖手旁观,还指望谁?”丁廙说罢捅了捅跪在旁边的孔桂,“孔大人,您说是不是?”
孔桂自清早就跪在曹操尸身畔,眼睛都哭肿了,身为佞臣,曹操是他唯一靠山,故而没人比他更伤心,自觉难逃曹丕秋后算账,已是心灰意冷。这会儿见丁廙突然问自己,还挤眉弄眼的,脑筋一转已明其意;同情相成,同欲相趋,孔桂也觉这是扭转命运的机会,赶紧把平日能说会道的机灵劲儿拿出来,附和道:“不错,这事得抓紧办。您老是魏王叔父,这不光为稳住局面,还是给儿孙谋福。曹家后辈谁不叫您一声好听的?他们掌兵权还不感恩您老人家?”
“也对。”曹瑜鬼迷心窍,竟觉有理,“既然如此……”
话未说完就见陈矫怒气冲冲而来,劈脸喝问:“你等有何勾当?”刘肇盯着丁廙呢,这边一说话,那边就报告了。
曹瑜见陈矫大怒,吓了一跳,赶紧实话实说:“丁大人请求把各部将领都换成沛国同乡。”
陈矫乃性情中人,简直气疯了,手指丁廙骂道:“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
阴谋败露,丁廙索性撕破脸面反唇相讥:“陈季弼,你不过一介幕府长史,上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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