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又是污垢,一双死鱼眼呆滞无神似是心灰意冷,手脚之上皆有桎梏,躬身驼背一瘸一拐,叫人好不凄然!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钟繇强忍激动咕哝一声:“卸去枷锁……”
“谢大人。”毛玠嘶哑着嗓子说了一声;有兵士为他解去枷锁,随即按他跪地。
钟繇真不知这案该怎么办,但催命鬼就一旁坐着,硬着头皮也得问:“犯官毛玠你可知罪?”
毛玠跪直身子,提了口气道:“在下不知何罪。”
满堂之人心里都翻两翻——好硬的毛孝先,来个死不认账!
钟繇又喜又忧,喜的是毛玠心思未死尚有回旋余地,忧的是这倒给自己出了难题。他既不忍着力逼审把案坐实,又不能发无罪之论,无奈之下转而陈述案情:“毛玠,有人检举你数日前擅发议论,有毁谤朝廷之言,可有此事?”
“不记得了。”毛玠很精明——如说有就是认罪,说没有后面若坐实是罪上加罪,干脆含含糊糊。
钟繇又道:“你曾言大王刑律苛刻罪及犯人妻儿,以致上天示警不降甘霖,可有此类言语?”
“不清楚。”
“你是否与那些获罪之人有私情?”
“不知哪些获罪之人。”
“你可知此言所涉之罪?”
“不了解。”毛玠一问三不知。
这三问下来,钟繇心里有底了——看来毛玠脑子还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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