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列前茅的、拔节生长的、跑在运动场上的、坐在天台上的、骑车的、淋雨的、咬着笔头的、转着篮球的男孩,这些漂亮的、干净的、生动的、寡言的,一张张面孔像水彩一样丰富的男孩,都去哪里了呢?
去哪里了?
祝谣砰地一声合上杂志,冷漠地把英语记词本从兜里拿出来,抓紧机会又背了两个不常见的外来名词。
看这种东西真的是浪费时间,就算是在上厕所的时候。
祝谣回到教室里,走到座位,回归当代男高中生生态现状,刚刚杂志里酸溜溜的风花雪月一下子跳到脑海里,他眼角一抽,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同桌伸长了胳膊,像只抓耳挠腮的猴子,正费力地抻长脖子,用从四周薅来的橡皮努力往上一层层地叠罗汉。
旁边用纸叠出来的牌子已经列好了此雄伟建筑的名字:安塔利亚天鹅堡。
祝谣定睛一看,橡皮里还有他的。
他面无表情地把杂志甩在桌上,宁思洲的通天巨塔轰然倒塌。他哀嚎一声,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罪魁祸首。
祝谣才不想为他的梦幻水晶城堡买单,冷冷地瞪了回去。
宁思洲倒吸一口凉气,努力地把挤出来的脏话憋了回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讪讪地道:“谣谣,你回来了啊……”
被摔在桌上的杂志再一次回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宁思洲捂住被砸的头,听见祝谣毫无感情的声音:“叫大名。”
坐到座位上,祝谣心累地叹了口气,盯着教室里的时钟看了一眼,离打上课铃还有五分钟。
厕所读物的闹心程度超乎想象,这矫了巴情的文字让他有点消化不良。
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祝谣闲得无聊,怀着尚存的未泯人性,普度众生地环视了一圈写满 “青春洋溢” 的四周。
……
祝谣眼皮一痛,不忍直视地转向窗外。
哦,伤春悲秋的杂志上不是问他们去哪里了吗?
在这里呢。
祝谣轻叹一口气,孤独地望了望窗外。
现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么,祝谣想到那本装错了的杂志就觉得胃疼,祝言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是也想谈恋爱了吗?
因为家庭和性格的原因,十七有余十八未满的祝谣已经拥有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早熟,尽管正当青春,却很能明白到年华的时效性。
他托着腮看着窗外,无聊地想,做杂志的编辑姐姐或许至死是少女吧,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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