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开口都要怀疑水汽会不会在空气中结成细细碎碎的冰雾。
所以言易甚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套脱下来,再把她的手抓紧塞入自己羊毛大衣的口袋。
里面放了暖宝宝,很暖和。
他们两个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回了酒店。
雪地上的黑影,像是两个恩爱的伴侣在冰冷的苍白世界紧靠着走回他们的家。
虽然事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许尤夕低着头,思绪很乱。
她一边想他怎么来得这么快,一边又有些害怕后面要面临的东西。
进入酒店后,寒气就被迅速逼退了,言易甚开口道:“烛烛也来了。”
许尤夕嗯了一声。
又听他说:“你还跑吗?”
许尤夕没了声。
言易甚仿佛是读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于是他露出一个俊美极了的笑脸:“你再跑,我就把你关起来。”
用温柔的腔调说着可怕的话。
许尤夕心里更慌,却只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带回他的房间。
一进门,许烛就跑上前伸长胳膊要抱。
他脱离那个用哭表达一切需求的时期后,他就极少哭泣了。
但此时,大滴大滴的泪水浸润他的那双异色眼瞳,快速滑出流下,眼眶发红。
许尤夕看着他心里隐隐作痛。
“烛烛别哭啊……”许尤夕连忙把他抱起来。
许烛紧紧倚靠着许尤夕,眼泪还在眼中。
许尤夕用面巾给他擦眼泪,哄着:“你别哭呀,妈妈在。”
许烛很听话地憋起泪水,紧紧贴着她。
言易甚看着她们母子情深,心里烦躁又有些庆幸。
他不觉得能达到目的采取的行动是卑鄙的,正当不正当,最后都是为了取得胜利果实。
只是现在,胜利果实变成了许尤夕这颗尝起来总是甜蜜却又酸涩的樱桃,长年累月的取用成了种瘾,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停止伸向她的手。
而他采取得到“樱桃”的方法,是用许烛,她的孩子,自己的孩子。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卑鄙。
但是他乐意。
“许尤夕,你总不能丢掉烛烛吧?你不会想学你妈妈吧?”
言易甚总是知道自己说什么样的话最能刺伤她。
所以他就看见许尤夕面上闪过痛苦,才落一滴泪,就匆匆擦掉,怕被许烛注意。
天色不早了,被许尤夕抱在怀里的许烛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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