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能,我只能训斥他。”
“医生说我的病情恶化需要立刻住院,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看到,我没能他看到成为一个优秀的赛车手,没能看到院子里的樱桃树结果,没能看到那只怀孕的山雀带着小崽子回来。”
“最重要的,我没能看到他成家立业。”
“我以为看着他多学一点东西我就会多少一点担心,可是原来并不是这样,我现在才知道,做母亲的,好像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心自己的孩子。”
“但是我没告诉他们生病的事,只说是自己忙于拍戏让他们不要来打扰,听说这个病最后会很难看,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好不要让七七看到了吧。”
“不断求医其实是一个不断失望的过程,我和时臣屿都经历过亲人离世,但是七七还小,就让他觉得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
在桌上和照片放在一起的陈旧信件里,还有一张信用卡,和几张财产清单,上面用已经褪色的签字笔写道:“当初应急的钱时臣屿两倍给了我,还有这些年的一些片酬和积蓄。”
“林霖,如果时臣屿要续弦的话,帮我把这些交给时栖,密码是他的生日。”
叶馥晚在病床上最后写下——
“不用告诉他我爱他。”
*
那张卡和信件孤零零地放在桌上,时栖没有拿。
助理一抬头,发现他们老板红着眼睛迈步过来,一把从他手中接过钥匙:“等会儿下个路口你先打车回去,车费我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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