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一年,斐凝在他心目中一向是娇柔的大家闺秀的印象,她喜好诗书,会弹琴作画,会烹茶调香,甚至还会洞察局势教书育人,独独不见她马上英姿。
可是今日,斐凝的所作所为却完全颠覆了傅瑜对她的想象。
斐凝的骑术,竟是丝毫不比南阳长公主差!
南阳长公主作为傅太后之女,也算是将门之后,是个月月都要找人打马球的人物,她的马术虽不如傅瑜,但在一干世家娘子中,也算翘楚,可斐凝作为斐之年这么一个文官之女,马术竟也丝毫不比南阳长公主差,这倒当真让傅瑜觉得诧异了。
他疾驰至斐凝身侧,摘了遮面的白布,一张嘴,吃了一口土,却还是问她:“阿凝,要不要歇一会儿?”
斐凝摇头。
过了一会儿,日头渐大,傅瑜口干舌燥,外加一上午未曾进食,也觉肚内空空,又担心斐凝强撑着不说,忙让众人停下来休息一刻钟,顺便吃点干粮喝点水。
一行人在碎叶河畔下马。碎叶河虽说是河,但因了是四月,河床较浅,河水并不大,却很宽,带了层层黄沙往前滚。傅瑜一行人牵了马儿往河边喝水。傅瑜走在斐凝身侧,看着艳阳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又看远方一望无际的黄沙漫漫,回头看身侧的斐凝。
斐凝一身白衫马装,鬓发高挽,她摘了遮住口鼻的白布喝水 ,露出皎洁的下颚。
傅瑜看她。
斐凝喝了水,回头看傅瑜,浅笑。
傅瑜道:“阿凝,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多少秘密。你会弹琴,会下棋,会烹茶调香,现在还会骑马!要是你哪天说自己造了一条船,我怕是也丝毫不觉得奇怪了。”
斐凝咽了水,侧头看他,眉眼带笑:“不过也是庸人一个,哪来你说的那么神。”
迎河有风乍起,黄沙漫漫,波光粼粼,傅瑜舔了舔不过半日就又干枯的嘴皮,走到斐凝身边,问她:“阿凝,要是嫌累的话,我们再歇歇吧。”
斐凝摇头:“不用了,再过半日就该到碎叶河了,到了那里再歇也不迟。”她说着,伸手拿了塞子要把水囊堵上,谁料一只胳膊横伸过来,直直地拿走了她手中的水囊。她顺着那人的胳膊看过去,就见傅瑜一只手提了水囊,对着嘴就灌了下去。他灌的急,有水漏出来,顺着冒了青茬的下巴往下滑,沿着凸起的喉结,慢慢滑进白布袍子罩着的胸膛里去。斐凝觉得脸有些发烫,移开了视线去看面前的碎叶河。河面波光粼粼,远处荒漠无际,连着湛蓝无垠的天,更显出玉带似的碎叶河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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