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而后颈间,枕在她披散的发里,细细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斐凝身体却没动。
傅瑜在她耳旁闷闷说:“阿凝,你知道什么是冷暴力吗?”
“你为什么不理我?”傅瑜小声说话,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他的说话声和呼吸声,寂静中,他似乎没听到斐凝的呼吸声。
她总是这样,想要安静的时候,就连呼吸声,只怕都不能让人察觉,仿佛只觉把自己融做了屋子一角似的。
“阿凝,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今天喝醉了,不该那么对你的。”傅瑜闷闷的声音里带了委屈,“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打我吧。”
傅瑜捉过她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胸口带,但触手冰凉,他皱眉,又道:“我早让你不要晚上看书了,也不把手放被窝里暖和暖和,都这么冷了。”说着,他就想把她的两只手放进她的被窝里,他伸手去掀斐凝身上的被子,但不过刚触碰到,见着斐凝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知怎的心下一颤,究竟不敢随意掀了她的被子,而是把她的两只手伸进自己的被窝,沿着衣襟往内,贴在了傅瑜的胸膛上。
傅瑜是个小火人,又常年习武,身上总是暖洋洋的,即便刚刚衣衫单薄的吹了半天冷风,但他的胸膛还是烫的让人手心发烫。斐凝的手,细腻冰凉,指间有几个薄薄的老茧,贴在他的胸膛上。冷与热交织,刹那间,傅瑜觉得喉头有些发痒。
傅瑜终究还是没能把斐凝的手往自己怀里带,更何况还是一层布料都没隔开,而是直接触着。
斐凝似触了电似的收回手,终于侧头看他,轻声说:“我没怪你。”
“这么晚了,睡吧。”
“等等。”傅瑜说,伸手拉了她的手,用自己的两只大手包裹住她,“你的手太冰了。”他说着,捧着到嘴边,轻轻哈气揉搓,然后塞进她的被子里,最后满足地和着被子抱住她,欢快道:“睡吧。”
翌日,傅瑜携了斐凝,到平乐观,和元都公主等人比赛打马球。
冬日里少有的艳阳天,但雪还在冻着,寒风中马都冻得瑟瑟发抖,难为他们还有这般雅性。可昨夜酒酣,又当着满堂文武和使臣的面儿夸下海口,还当真不能随意辞了,更何况对手还是以元都公主和阿鲁图为首的番国之人。
王犬韬、陶允之乃至南阳长公主等人本都拥裘抱暖,脱去外面厚厚的带毛披风,个个穿着夹袄的黑红马装,戴着狐裘小毡帽,脚踏毛皮靴,翻身上马,有些不利索。傅瑜一身黑红马装,乍看下,倒比他们要单薄许多,但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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