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人,尤好弓马,斐凝是被文官的斐之年娇养长大,自小有琴棋书画茶花熏陶,他们原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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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茶泼墨这种事他愿意为了她静心去学,他愿意放下自己的马球教坊走进斐凝的世界,可斐凝却不愿给他开那扇门。他敬重她,迁就她,用心包容她,愿意每天逗乐她,即便二人相处不似夫妻更似好友,他也愿意等下去。
元都公主扬眉,继续道:“夫人怎么不回我的问题?傅二这般勇猛,夫人床榻间也受得住么?”
热气涌上头。
傅瑜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虽然之前就因为他弯弓红了,但此时更似两团火焰在脸上烧,来不及多思,傅瑜就冷声道:“公主言语太随意了些,还请慎言!”
傅瑜伸手去牵斐凝的手,回头低声道:“阿凝,你别听她胡言乱语!”
“我是胡言乱语?那难不成——”傅瑜总觉得这位元都公主还能说出更加惊掉众人下巴的话来。他打从心底服气她,便是在现代,也没有一个女子这般随意问出这种问题的,这是赤|裸裸的挑|逗了。
“公主来自百业,想必对中原文化礼仪颇为不懂,是以语出惊人。”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傅瑜身侧传出,竟然是虞非晏。他面色冷淡,双眉紧蹙,一旁的卢庭萱皱眉拉了拉他的衣袖。虞非晏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他欲言又止,想要往傅瑜这便抬头看,终究却是没那个勇气。
“罢了,公主初来永安,想必很多事还不清楚,”斐凝轻声道,轻轻捏了傅瑜的手一下,“阿瑜,我们走吧。”
傅瑜回头看她,斐凝面色平静,神情冷淡,不如方才给他擦拭汗水时的迟疑腼腆。纵然她仍是面目冷淡,可傅瑜却知道,她是真的恼怒了。傅瑜不敢怒不敢言,看也不看元都公主一眼,客气而疏离地对虞非晏道了一句:“刚才多谢虞大郎君识破胡亭人的轨迹”才对王犬韬兄弟二人笑笑,拉着斐凝离开。
便是走远了,似乎也还能听到元都公主还在叽叽的说着什么。傅瑜静静的牵着斐凝,出了这档子事,两人都是没什么心思逛了,只能打道回府,回府之后才发现他们竟然算回来的早的,傅骁带着傅莺莺还没回来。
“阿凝,你别生气。”傅瑜放缓了声音,轻轻道。
斐凝回头看他,随手松开了颈间的披风绳索,缓声道:“为何这么说?该生气的不应该是你么?”
她招手,让茶房里的几个侍女退下,被茶水和火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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