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傅瑜只觉面上火烧的厉害,心跳如击鼓,又见着斐凝的脸一触到自己便慌乱离去,便连方才不小心撑在自己胸前的右手也急急忙忙的撤了回去,只觉心下空落落的很。他双眸又追着去瞧斐凝,却见她转过了头去,步伐却比方才快了些许,似在躲避什么。
一想起方才的情景,傅瑜只觉又羞又躁,心里此刻跟打翻了油盐酱醋似的,只百般滋味浮上心头,不是一言两语能说的清的。一时想起自己以前从未这样过,只觉心下躁的很,但理智又告诉他,这般情形实属正常,温香软玉满怀,对方又是自己心仪的人,他难免心猿意马起来,这只能说明他如今只怕里里外外都是个少年郎了。
傅瑜心下窘迫的厉害,却不知斐凝比他更忐忑。两人间便隔了些许距离,傅瑜忙把伞往她倾斜,自己这下倒是全身都在外面了。这下也好,风雨交加,冷风凉雨,片刻间,方才所生的旖旎心思便全没了。
离亭幸而不远,只不过略走了几步,两人便到了,离亭已有方才的马车夫、府丁和元志在此避雨,两匹马儿被元志拉着栓在了柱子上。幸而这离亭建的够高够大,虽风雨倾斜着交加,但离亭中间那一块儿还是干的,没有被风雨淋到,白芷和空青便赶忙迎着斐凝走了过去,两人把她围在中间,似两堵墙似的,直把傅瑜探过去的目光遮的严严实实的。
斐凝背对着他,只望着远方的越陵,不知在看些什么。
傅瑜看着见着自己犹如面对阶级敌人似的空青白芷,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两眼乱瞄,心下却已知晓,方才那一举一动想来定是入了这两个婢女的眼了。这般想着,傅瑜心下又觉苦恼起来,好不容易才把自己身上这纨绔子弟的称号洗掉了些,如今好不容易才白了些许,今日这一出,只怕在斐凝眼中自己又成了章金宝那般的人物了。这般想着,虽知晓两人婚事已定,但一想到自己在斐凝心里的形象恐又要抹黑些许,心下便不快了些。
傅瑜收了伞,却见伞已被风雨吹得有些变了形,他顿觉窘迫,随手递给了一旁斐府的府丁。此时冷风一吹,他浑身一抖,便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瞧,才发觉自己站的地方已经被从身上留下来的雨水湿了一大块,还有成股的雨水从裤子上趟下,就连马靴里,也觉得湿漉漉的。看来是真的方才骑马或撑伞时淋湿的,整个人已成了落汤鸡般,幸而发型未乱,只两鬓微有淋湿的碎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黏湿的,颇为不舒服。
一旁的元志忙上前来,帮着傅瑜七拧八拧的想把这一身骑装上的雨水拧干,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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