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他便被那个温婉的母亲扯着推进了她房中的衣柜里。
锁落上的时候,他还在发呆。
几乎快要哭出来,却不明所以的在那个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哀嚎。
他听宫人姐姐说,他母妃得了疯病。
可是怎么会呢?她明明是最爱他的人了。
其实他父皇也不太想见他,其实他父皇也没那么在意他,其实……
记不得第多少次被锁在那个衣柜里,他甚至已经习惯了看那道从衣柜缝隙射进来的光亮从白逐渐黯淡下去。
也逐渐学会了根据那道会暗下去的光辨别外头的时辰。
其实不吃晚膳也可以的。
他可以不吃很多很多顿饭,不会死掉,他知道。
他在衣柜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等待母妃郁结解开,将他放出去,然后深深抱住他哭上一顿。
他可以相信母妃不是有心的,只是太过思念父皇了。所以他可以再努力一点,这都没关系。
那个羸弱的少年也开始能握住演武场最重的那杆长枪,对决时战胜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壮汉。也开始在书房苦读,直到每一篇文章都能被少傅夸赞。
——“谁不爱我你也必须要爱我!阿砚,你必须永远爱本宫!”
母妃执着的一遍遍告诫他,可他何尝不知,或许父皇真的开始厌弃她,或许父皇真的开始忘记她。
但每次他忍受母亲的鞭打时,他都忍着不会哭一声。
因他知道每一夜她都会躲在那支蜡烛后哭上半宿,如果他再哭的话,母妃又要哭了,所以他可以忍,只要她别那么难过。
新后仁慈,后来得知他的处境后总是给他送些吃食,虽阿砚不曾见过那位皇后娘娘,也知她不似旁人一样瞧着他像眼中钉。
所以他没有恨过她,似乎……他似乎没有恨过任何人。
可旧伤结痂,新伤又至,连阿砚也分不清这种日子究竟有没有个头。
大抵这样过了两年有余。
记得那一日,他永远不想回忆的那一日,兴许他早就忘了的那一日。
母妃端坐在寝宫中,穿着她最喜欢的湖蓝色罗裙,戴着一副漂亮的白玉坠子,桌上摆着一碟杏仁糕。
阿砚下了学回来,便看见这样的场景。
他已经学会在身上带一块油纸,那天他看见许旧不曾在桌上看见的杏仁糕时,下意识的先裹了两块,揣在怀里。
原本一切都是和睦的,直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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