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缓缓朝这边行来,赶车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粗糙的汉子,车后却坐着一个面皮白净,长挑身材的妇人。
妇人头裹发白的布巾,上着一身靛蓝齐膝交襟外衫,下着一条粗麻撒脚裤,怀里抱着一个包袱,一双眼在禾草等人身上来回睃。
汉子将头口赶至树下拴住。
“蠢妇!还坐着,等我来请你不成?滚下来!”男人张口就是骂。
汉子语气太过不客气,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
禾草顺眼看去,那妇人双手紧紧抓着包裹,因太过用力,指节发白,一双眼哭狠了,眼尾处都是红的,眼皮浮肿,贝齿紧紧咬着唇。
女人下了板车,夹着步子跟在汉子身后,那汉子一停,妇人也立刻停下,身体随之一抖,女人将包裹紧紧抱在胸前,不像是护着包袱,倒像是用包袱护着自己。
汉子择了一个空地,将手里的东西丢到地上,转过身,一脚剜在妇人身上:“蠢娘们儿,捡柴火去。”
妇人双肩一缩,不敢言语,就要转身去捡枯枝,不承想怀里的包袱被男人一把拉住:“东西留下,你跑了我到哪里找你?”
妇人的眼圈立时红了,拽了拽,恨不得哭出声:“我不跑,你把包袱给我,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件衣裳。”
“还敢跟我犟。”汉子一耳刮打到女人脸上,女人的头一偏,白皙的脸上显现红痕,仍不愿松开手里的包袱。
那男人可能知道包袱里没什么,也可能见有外人在,不好太过,丢开了手。
“若敢跑,待我抓住,打断你的腿。”
妇人死死咬着唇,将头埋在胸前。汉子坐到树下歇脚,她不敢走远,只在四周捡些干枯树枝,不时抬眼往禾草那面看。
禾草见那妇人眼中含泪,尽是乞求,心中暗忖,这女子看着不像那汉子的媳妇,倒像是被拐带的。
妇人捡了枯枝,走回男人身边,将枯木拢到一起搭好,男人掏出火折子,生了火,架上锅具煮食。
禾草撕着手里的干饼子,一点点送到嘴里,慢慢咽着,待她再看向那边时,妇人不再看她,只是侧着头,看着河面,神情麻木呆滞。
对面的卫尘和温风眠起身,走到马匹边,整理行装。
“要动身了么?”禾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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