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而像他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或许也就期待着死亡。这完全可以说得通的,毕竟除了死亡,他又有什么得不到呢?这是他精神上的软弱,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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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钟宝珍猛然惊醒,她怎么能这么想呢,他的痛苦难道不是真实的吗?他的疯狂下,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没人可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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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有资格去定义痛苦的程度,规定哪一种才值得流泪,哪一种值得崩溃。或许每一次精神的破皮也都足以伤筋动骨,她不是一直这么安慰自己的吗,现在她竟然承认这想法是软弱的,我真是个卑鄙小人,钟宝珍痛苦地捂住脸,我究竟做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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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跄地跑到警局门口,迎着那盏吸引飞虫的白灯,再一次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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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Benny自信的声音——“我的当事人患有双相情感障碍,这是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在这场事故发生时,他正处于躁狂发作期,这使他无法理解自己行为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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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门口顿住脚步,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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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那个女孩的讲述,我想已经可以证明这一点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请求由精神科专家进行评估进一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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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所悟地,低低地,沙哑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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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的小组会议,钟宝珍照例参加,结束后David发来私信——我们可以喝杯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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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宝珍没有拒绝,只是跟他说——我感冒了,咖啡就算了,我想喝点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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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在校门口的奶茶店见到了钟宝珍,她的脸颊褪去了桃粉,面色略有些苍白,看起来精神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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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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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宝珍把吸管插进瓶封,浅浅喝了一口,她的嗓子肿了,现在说话都痛,她便用点头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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