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齐不眠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额头布满豆粒大的汗水,神色痛苦万分,饱受着无尽的折磨。
他双手死死捂着腹部,腹部如钢刀在绞着,身体一会如坠冰窟,一会如烈火烧灼,让些折磨交织在一起他痛不欲生。
终于,他踉跄了一步,跌倒于冰冷黑暗的宫殿之外。
鬼侍们远远瞧见这一幕,难免惶恐,匆忙奔至齐不眠身边,神情骇然,“主上,您怎么了?”
其中一个鬼侍声音发颤,“属下这就去找鬼医来。”
“让鬼医熬一碗堕胎药送来。”
齐不眠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恨意,他狠狠咬着牙,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阴冷的声音寒凉刺目,像是自阿鼻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绝望。
鬼侍听到这话心中错愕,却实在不敢多想,立刻喏喏应了一声,忙不迭跑去鬼医的住处。
剩下的鬼侍颤声道:“主上,属下扶您回寝殿吧。”
齐不眠暗绿色的眼眸中寒光一闪,深深地睨了他一眼,透骨的寒意似是从颅骨灌下,让人不寒而栗。
鬼医匆匆忙忙赶到时,宫殿前巡逻的鬼侍全部消失不见,完全没有踪迹。
鬼医知晓齐不眠能洞悉人心,不敢有丝毫杂念,战战兢兢提着药箱迈进寝殿之中。
齐不眠吞噬那些鬼魂后,身体的剧痛减缓了不少,但心底的恨意却如同汹涌的潮水,越涨越深。
鬼医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颤颤巍巍地将堕胎药递到他面前。
“主上,这是您要的药。”
齐不眠不假思索接过,沉甸甸的视线落在药汤之里,好思绪一瞬间被拉回到被赵时宁一箭穿心的惨烈瞬间。
他按捺下去的疼痛与恨意浮起,牵扯着他的理智和每一寸骨血,这让他眼眶通红,像是随时又要落下血泪。
只要堕了腹中的孽种,他就不会再遭受折磨,也不必如此……痛苦。
齐不眠端着碗的手背泛起青筋,心底有无数种声音再叫他服下这碗药,只要服下这碗药他就不必再受到桎梏,也不会对赵时屡次心软。
到时候他就可以心无旁骛杀回去。
杀了谢临濯,杀了赵时宁。
为他报仇。
齐不眠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杀”“杀”“杀”。
可他缓缓将掌心落在尚且平坦的腹部,却好像能听见孩子“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齐不眠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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