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陪你。”司鹤南立刻道,语气苦涩,“下次再见到你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你说着我生产时会来见我,可我知道你根本就是在哄我。”
赵时宁还在犹豫不决中。
他已经脱下了大氅,捋起了衣袖,“你风尘仆仆赶路一定很累,我给你按按肩怎么样?”
赵时宁对他的话表示怀疑,疑惑地问道:“你是说给我按肩?就你?你会吗?”
司鹤南这种自出生就是被人伺候的命,再说他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会给人按摩呢。
“试试不就知道了?”
司鹤南这样说着,主动牵着她的手腕,走向了里屋。
赵时宁没迎合但也没抗拒,反正她和司鹤南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任由着司鹤南将她推坐在床榻上。
烛火摇晃间,司鹤南静静地看着她许久,蓦然凤眸弯起,声音有些委屈,“以前我好像还从未这般仔细看着你,你不是在打我就是在骂我。”
我何时打骂过你,就算有也是你应得的。”赵时宁瞥了他一眼,“不是说要为我捏肩吗?还是你根本就不会。”
“我怎么不会。”
司鹤南虽没为人捏过肩,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跪坐在床上,照猫画虎地控制着柔和的力道为她按摩。
赵时宁的身体与他贴得很近,渐渐变得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后时不时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外加司鹤南今日格外温驯,时不时温言细语地关心着她。
她也算是体会了一把何为温香软玉在怀。
“我好困……”
赵时宁嘀咕了一声,眼皮越来越重。
“若是困那就睡吧。”
司鹤南替她脱去外袍,把衣服放到木架子上挂着,看着她打了个哈气躺在床铺里侧。
他合衣躺在赵时宁身侧,轻轻环住她的脊背,隆起的腹部紧密与她相贴,“睡吧,我和孩子会一直陪着你的。”
赵时宁在这难得的温情中,卸下了沉重的忧虑,缓缓闭上了眼睛。
梦里是白茫茫的一片雪,雪中是高耸巍峨的建筑。
赵时宁就算是死也记得这里,永远下着雪的无羁阁,她在这里整整被关了快十年。
她不知自己为何又回到了这里,茫然地站在雪地中,脸颊上遍布着血痕,身上的青色衣袍被鲜血浸湿,心口不断地涌出鲜血。
“赵时宁,你不要再垂死挣扎了,这是你摆脱不掉的宿命。”
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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