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开始懂得忧愁为何物了。
她的任性,换来了一家人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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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早的卯时一至,卫国都城长隆街的苏府主屋灯火明亮,只见苏府老爷,也就是当今的太子太傅德和郎苏谶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手撑在方桌上支着头打盹,他感觉他这才垂下眼皮,就听耳边响起了叫爹的声音。
苏谶听而不闻,没作理会,只听那声音又往下道:“爹,娘让我来跟你说,你要是再不动脚,你这脚今天就不要动了。”
太子老师迅速睁开眼抬起头来,连忙起身:“走走走。”
他儿子苏居甫见状脸上笑容更深,道:“不困了?”
苏谶哼哼了一声。
父子俩快步出了门,外面指挥着下人往牛车上塞箩筐的苏老爷夫人佩家二女佩二娘见到父子俩出来了,回头对儿媳妇孔氏道:“等会儿你跟我坐轿子,让他们爷俩坐牛车。”
“娘,若不多抬一辆轿子,让爹和大郎挤一挤,到了外祖家到时候再让他们把轿子抬回来就是。”佩家那地方小,放不下太多东西,尤其今天人多,他们家已经做好了坐轿子过去先让下人抬回来到下午再过去接他们的准备,这抬一台是抬,抬两台也是抬,孔氏便道。
“让他们坐牛马,他们平时享福也享多了,坐个牛马怎么了?”忙了一早,佩二娘也是累了,抬手别了别头上金凤钗,吐了口气道。
婆母一拒,孔氏便不说话了,歉意地朝其夫君,也就是苏家长子苏居甫望去。
公婆肯定是又斗嘴了,婆婆在拿公爹撒气呢,她夫君身为儿子受了牵累,她这当儿媳妇的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