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她垂下眼看着手指中指的徽戒。
这是常苏氏苏苑娘的丈夫去年给她的戒面,这个戒指有两个,一个在她丈夫手上,一个在她手上,这戒指的戒面能经手所有他名下的常家铺子的买卖,只要盖下去就能成契。这个权力她得来的很容易,她丈夫状似随手一给,就戴到了她的手上,但苏苑娘心想只有这世间可能只有她和她丈夫知道,她这戒指绝不是靠他对她的宠爱得来的,里面藏着他们夫妻俩许多岁月里的相互扶持。
但在外人眼里,她得到这一切,都靠她丈夫对她的恩慈,都道她是好命,而她丈夫命运多劫终靠自己出人头地,东山再起。
就是她丈夫尊她敬她,她得到的也就是这个名声,没有人在乎她为之付出了什么,在世人嘴里,“好命”两字就能概括她的一生。
这世道,男人就是做尽了错事,也有人会在他们身上找出一点好来歌功颂德,倘若身上好处多过于坏处,那简直就是居功至伟了,多的是人围过来吹捧他们,而女人在其中不管做了何等付出都是她应该做的,哪怕就算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得的也不过是“自找的”几字而已。
梅娘这话说得是对的,她可怜了一个身份比她尊贵,命比她贵的皇家子,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以后她确实只能靠自己救自己了——家人的无奈,世人的误解,人与人之间的云谲波诡,这些都是她自己亲自要去忍要去尝的。
“是梅娘错了。”
佩梅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常苏氏,苏苑娘抬头,见表妹眼睛里含着眼泪朝她这边看了过来,朝她也道了一句:“是梅娘错了。”
苏苑娘朝表妹浅浅一笑,“无妨,且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