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御史大夫俞弘入殿。”
“俞御史回?来了?”
“何时?的事情??竟然这般悄无声息。”
“俞御史一去曹州快半年,这个时?候回?来……”
议论的朝臣们?一默,眼神意味深长起来,那头俞弘已?不紧不慢地入殿叩拜,身后金吾卫士兵还压着形容落魄的几人,踉踉跄跄跪倒在地。
“臣俞弘于去岁前往曹州巡查盐税,查得曹州刺史向盐商高价售卖盐引,得利二万两白银;以平抑盐价为理,勾结盐商,收取贿赂三万两;更是虚报损耗数量、虚报打击私盐所需人手和缉私器具,挪用三万两盐税款项用于一己之私。”
俞弘抬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曹州刺史与一干同党现已?抓获,对?上述罪行供认不讳,这些是臣明察暗访所得的证据,以及众人签字画押的证词,至于这些,是臣在曹州查封刺史府邸,缴获的家?财。”
俞弘的话无异于平地惊雷。
人人皆知他去曹州凶多?吉少,不止是曹州路途遥远、盐税问题由来已?久,更因曹州刺史本家?就是宗亲,与当今太?后关系密切,见了都要称一声姑母。
朝中不懂盐务的人去查了,抓几个不痛不痒的盐商与盐运使底下的差吏完事;懂的人想深入去查,却没那个命回?来。
可俞弘不止去了,还查得一清二楚,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还把曹州刺史五花大绑捆着进京。
纷纭议论声,随着大殿门鱼贯而入的金吾卫,止息下来。除却最先进来的人,呈递上厚厚一擂账簿、供词、卷宗,剩余都是两人一组将木箱抬入,翻开,宽大得能够容纳成年男子半蹲的木箱里?,簇新的雪花银锭亮着光,一箱、两箱、三箱……
雪花银流水一样送入,摆满了御座往下延伸的锦毯,占据了群臣本来落脚的地方。
贪了这么多?啊,竟然有这么多?。
当账面上数道笔划能写就的数字,变为摸得着看得见的现银,就叫人震惊乃至于惊惧起来。
俞弘能摆出这副架势,叶聿铮定然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更有甚者,君臣二人是联合起来演这一出。
朝臣早忘了先前还辩论得最激烈的李通懋去留,心头最关心的疑问,早成了曹州刺史的项上人头。
叶聿铮的手,慢条斯理翻开了俞弘冒险带回?来的罪证。他看了很久,久到颓废坐地,一心顾盼叶俞铮念在宗亲份上,能留他一命的曹州刺史开始胆寒。
“曹州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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