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雨天从军营赶回将军府的习惯。
在哪儿睡都一样,军务最忙的时候,曾经皇宫与军营折返大半月,硬是没踏进过将军府一步。
他入寝堂,走向里间净房。
镂空门大开,暖融融的甜香裹着蒸腾的水汽扑面,数层薄纱帐影影绰绰,透着里头的人影。俞知光居然没有去汤泉间,反叫人倒了热水,待在不算宽敞的净室里沐浴。
她背对着他,泡在浴桶里沐浴。
浴桶高深,她娇小,坐去只看到挽起乌发的一段白皙颈脖。薛慎察觉她在的第一眼就转开了身,奈何听见她唤:“元宝,我腿好像有点麻,快来扶我。”
他提醒:“元宝不在。”
纱帐内半晌没了声,静得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
俞知光确实屏住了呼吸。
净房里猝不及防听到男人的声线,她面上一热,简直想一脑袋扎进水里。然而,整条右腿麻得蚁噬,又像千针扎,她鼓起勇气转过头去,薛慎已退到镂空门外。
“元宝在哪?”
她惯用的沐浴花露搁在汤泉间,元宝去替她找新的。
“我从外院回来这一路到寝堂,都没看到她。”
薛慎的声音离得仿佛更远了。
那股麻痹劲越演越烈,隐隐有抽搐的势头。
俞知光尝试扶着浴桶边缘站起来,未果,再坐下去时打了一声喷嚏,磨叽太久,水凉了。
“我替你喊个人来吧。”
“将军可否先把架子旁的披风递给我?”俞知光打了个寒颤,补充了一句,“你……你背对着我进来就好。”
虽则有名无实,可薛慎已经是她的夫郎。
她等了一会儿,又打了两声喷嚏,才听见去而复返的脚步声,束缚着皮革护臂的手掀开纱帘,男人毫无顾忌地跨进两大步。
俞知光一颗心像是被拽起。
待看清楚后,又安然落下。
薛慎眼前覆着一根不知哪里找到的黑色缎带,在眼前严严实实地缠绕了好几圈,另一只手臂上搭着干净棉帕和衣裙,朝着她的大致方位递过来。
“穿上,我扶你出来。”
俞知光接过,衣裙半披在身上,按着他稳得纹丝不动的手臂,慢慢跨出了浴桶。薛慎领着她往外走,一点迟疑也没有,仿佛像能够看见净室的方位。
俞知光忍不住,在他眼前挥了挥。
薛慎偏头:“别挥了,有风。”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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