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菜又凉。”
圆桌撤走的膳食重新摆上,菜色还是那些菜色,冒着热气,飘出更浓郁的鲜香。
俞知光的确饿了,拿起木箸,斯斯文文地吃,菜只敢夹自己面前的两盘。薛慎坐在她对面看,不动筷,只喝重新蓄满的酒,如饮茶般面不改色,一杯接一杯。
他喝完了,忽然问:“俞小姐,五福是谁?”
“……?”俞知光捧着碗,咕噜一下,小半颗没咬碎的扎实肉丸子滚进了喉咙,哽得她发慌。
“五福,长公主芙蓉宴那日,俞小姐说,我比五福还可怕,万万不能再碰见。”
“……”
“五福听起来,像狗的名字。”
俞知光呼吸困难,腾地站起,只想把话题快快揭过去:“时辰不早了,薛将军,我们快些就、就寝吧。”
你猜得真准。
五福是俞家的云城祖宅养的一条凶猛大黑背。
平生最爱有二,一是肉骨头,二是舔她的脸。
第4章
月光顺着高悬的卷帘流淌入内。
拔步床与桌椅之间的宽阔空间被填补,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被褥。薛慎只着中衣,闭眼枕在自己手臂上,腹部搭一张同样单薄的软衾。
俞知光拉起拔步床的幔帐,脑袋探出床帐外。
薛慎眼皮未掀,“作甚?”
“我睡罗汉床,将军挪过来?快九月了,地面凉。”
她做好了新婚夜分床或者分房的准备,没想到薛慎直接抱出一床被褥,在她床边打起了地铺,说是罗汉床太短,他躺上去,腿伸不直。
薛慎没挪动的意思,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宽阔紧实的肩膀包裹在质地柔软的中衣下,一半在月光里,一半陷落在阴影中。
俞知光坐起来,脚尖才刚碰到软履。
薛慎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距离我巡营,还能再睡两个时辰,别折腾了。”
俞知光没管,趿拉软履,抱起床头凳上的披风,轻轻放在薛慎身上,“将军……不休婚假吗?”
朝里五品以上官员,婚假都有五日,像薛慎的官阶,婚假还可以申请更多。
薛慎在她靠近时就警惕,待披风柔软的重量落到身上,那份戒备就松了,“不休婚假。”
俞知光躺回床里,不着痕迹松一口气。
薛慎不休婚假,也好。
她也不用担心整日在府里跟他相处。她东想西想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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