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看她从头到尾重新临摹眼前这篇文章。他知道永寿公主的字差那一点差在哪里,她喜欢潇洒飘逸的字,但要写下这样的字所要下的功夫比其他的字要下的功夫更多,而且这样的字往往是指腕有力的男人所写,永寿公主虽然不瘦弱,但久病之人,的确没有那样的力气。只能苦练对笔的把控。只说女子练字,戚夫人的簪花小楷倒是比这位柳大家的字好学很多,偏偏永寿公主不喜欢。永寿公主是个有几分执拗的人,他若是说不如去练习簪花小楷,必要惹她不悦。想到此处,便继续说王九郎的事情,权当是个谈资:“王九郎是王家这一代的菁英子弟,他三岁能文,幼年时因为聪慧被他的祖父也就是已经致仕的王尚书带在身边开蒙,他十一岁时,恰逢临安王设宴,曾作过一片辞赋,被赞文辞妙丽,才华无双,世间少有。只是经此之后,便很少听他的消息,王九郎十二岁那年拜儒家大师郑源为师,被收为亲传弟子,带在跟前教导,据说郑源待他如亲子,便是亲生儿子在王九郎面前也要退一射之地。”这些年,檀华在古代生活得久了,对古代的风俗世情也了解的多了许多。古人极其重视师徒传承,对于一些人来说,能够传承自己学问和理念的弟子,比普通的儿子更为难得、也更受重视。“再后来,他前几年回了王家,有人举荐他入朝为官,陛下也两次下过召贤令,他都借口身体不适推拒不往,前段时间陛下下了第三次召贤令,这一次王九郎才终于应召入仕。”檀华刚好写完手上的书法,看向身边广袖长袍的年轻道士,问道:“王九郎真的有疾吗?”“有时候人觉得自己有病也就是有了病,又或者如公主一般,觉得自己没病,人也就和没病一般了,今天的课业到此结束,公主可还有什么不解?”“我父皇这些时日可还好?”“陛下近日精神大好,亲自处理了一些积压的奏折,还接见了几位大臣。”对面的人是个年轻道士,他穿一身道袍,手边放着把拂尘,是太虚观的道士。他师父是太虚观观主,被当今圣上视为知己至交,前两年被封为仙师。不怪眼前这道士对洛京世家如数家珍,他们已经在皇宫行走多年,知道这些,也在情理之中。这个道士之所以出现在芙蓉殿里,是因为他负责为檀华讲授文学。檀华身体不好,病情发作不定时,皇帝便特许她可以不必在国子监和兄弟姐妹一起读书,而是给她安排了老师,让她在芙蓉殿读书。不用和年纪相仿的小孩子一起学习,正合檀华的心意。不过国子监也是一个重要的交际场地。在那里学习的人不止有皇家子女,还有一些宗亲和大臣的子女,长居芙蓉殿,平时也不怎么出门,也不爱交际,檀华对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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