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路梨矜不再需要费心和奶奶讲述祖宅四合院的来由,她的经济实力足以负担。
全球变暖,十月初的榆钱还没完全落尽,奶奶慢腾腾的给路梨矜包了顿饺子。
过季的榆钱不嫩,连鲜甜都不足,可路梨矜吃得异常满足。
而今她不再被逼迫着练习唱戏,能空出大把时间来陪着奶奶,初秋晌午的阳光和煦,路梨矜戴塑料围裙,仔细的给奶奶染着发。
银丝变青丝,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路梨矜陪着奶奶逛老北京的旧地,照片和画像是休学在京常住的晏柠橙跟拍包办。
楚淮晏的存在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摊开来,奶奶没多问,只是佝偻着身体在路梨矜的配合下多炒了两个家常菜。
老花镜被擦蹭的光可鉴人,干瘪的手指绕着毛线,路梨矜依偎在奶奶膝头,似是而非的把话题引回了当年问过的,这次她点名。
“如果我今后都不结婚呢?”
——“如果那人能够照顾你一辈子的话,也无所谓。”
路梨矜在几个月后的某一天,弄明白了这句话里的沉重,只是那时候奶奶已经不能再给到自己任何提点。
初雪那天路梨矜有课,奶奶在出门看雪时不甚滑倒,楚淮晏到的比她更快,见面就在医院。
“髋骨骨折,这个年级的老人我们一般不建议……我调取了病例,她最大的问题应该是今年七月脑梗昏迷住院。”医生冷静地叙述着病情。
路梨矜攥着楚淮晏的手臂,才将天旋地转地感觉勉强扫空,“七月脑梗?”
大概是很寻常的剧情,老人不许保姆告知家人,收钱办事的保姆也不好越界做事,就这样瞒了下来。
许是知天命的年岁,怕时日无多,才选择回帝都陪陪路梨矜。
奶奶和楚沁都住济合的特护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