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去,能免了不少麻烦。
前者罪孽深重,后者无罪。
事已至此,路梨矜根本没得选择,豪赌一场,输赢无定。
她在这夜等待二叔的时候给陈扬发了许多条短信,大意都是“我们先不要订婚,我没想好。”
对方只回了一条,寥寥数字:[你不要闹了,什么都准备好了。]
是准备好欺骗我一生一世了吗?
副驾的车窗降下半截,磨砂银的打火机开合,幽蓝火苗蹿出,燃起点点星火,楚淮晏又点了根烟,慢条斯理地吞吐着白雾。
路梨矜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甜美问,“我们去哪儿?”
“都行。”楚淮晏掀眼皮,没什么情绪地应答。
看不透、捏不准。
坐在旁边的男人就好像是连天的暴雪,你不知道它几时来、几时休,但能牵扯到你的肌理感知和情绪波动。
冻僵的手指在车载空调的暖风里逐渐找回知觉,路梨矜的指尖碰到方向盘,蜷缩后掌心又覆上,命运的走向被她握在掌中央。
车灯打亮碎琼乱玉,路梨矜听见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细弱而绵软,在问,“我要怎么称呼您?”
人总在某个时刻意外的较真。
就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情节,“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楚淮晏没应声,长指翻车屉,在卡包里摸出张身份证,双指捻着递到她手边。
路梨矜垂眸,一字一顿的心底默念出来,楚淮晏,很好听的名字。
证件照拍得端庄,少年的锐气凌厉仿若快冲出画面,与现如今的淡漠慵懒有剧烈的反差。
1985年5月21日,他要比自己大八岁。
比名字与生日更为扎眼的,是户口那里,一串家喻户晓的地址,万寿路十五号。
路梨矜猛地心头震颤,又迅速的平静下来,双手递还,念了句,“楚先生好。”
他解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