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江泽“嗯”了声,视线往他手上掠过。目光触及手臂内侧数十条划痕时,他顿了顿,移开了视线。
虎口处那道意外的伤口比其他地方都深,斜飞出去,不像小臂上那么整齐划一。
“你在自残?”宁江泽觉得不可思议。
郑放安背后有叶青章做靠山,被捧红是轻而易举, 在圈子里吃得也开。他不明白还有什么让郑放安不满到用伤害身体的方式来抵抗或者说,发泄。
宁江泽所有的细微反应都被郑放安捕捉。他扯下袖子挡住,说:“我也不想,但是控制不住。”
“泽哥,”两人相视,郑放安似乎从宁江泽复杂的眼神里找到了担忧。他忽地笑了一下,说,“我好痛苦。”
红酒递到跟前,宁江泽听完郑放安解释,心绪一团乱,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他瞥一眼红酒,语气缓和许多:“我不喝酒。”
“是不喝酒,还是不喝我给的酒?”
宁江泽坐下,看了眼时间,没说话。
态度表明了一切,郑放安笑了笑,到小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当着他的面倒进一个干净的玻璃杯。
指尖抵着杯身,从茶几边推到宁江泽面前,郑放安道:“新的,没开封,没下药。”
说着,他将矿泉水瓶拧紧,用力挤瓶子证明没有针眼之类的孔。
郑放安举起酒杯,道歉道:“泽哥,以前的一切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明天傍晚六点飞向国外的飞机,以后我们大概不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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