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
那头家长带着小孩和狗欢天喜地走了。
结果门一关,他这边的小孩彻底失控,原本强憋着的眼泪扑簌落下,跟珠子似的往下砸。
池砚睡衣胸口那片被她哭湿好大一片,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好声好气哄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硬是等人哭累到睡着才把?她放回床上,拿毛巾给她擦脸时都泛起了红,可见哭得有多狠。
几缕碎发因?为出汗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熟睡的样子,真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虽然那天醒过来后?程麦看起来迅速恢复如常,不见半点异样,后?面?几天甚至还能说?说?笑笑,再不提起小狗,但池砚知道,她其实还是没走出来,好几次回到家突然就会看着自己之前买的那堆东西发呆。
有的时候并不是只有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至少对池砚来说?,程麦不需要哭,只是把?情绪都憋在心里,就已?经?够让他心疼得要死了,只想用尽一切法子让她露出一个真心的笑。
12月16日?,北京下起了第一场雪。
那天下过课,池砚告诉她实验室突然有点事,等会得留在学校,陪她吃过午饭后?就送她先回了家。
下午的天是灰败的白,阴风怒号,将?纷纷扬扬的雪花卷至半空,漫天飞舞。
室内却温暖如春。
程麦身上穿的很单薄,只有一件她洗过澡后?从?池砚衣柜里翻出的宽松T恤。
坐在地毯上看了几集综艺,正昏昏欲睡,门却突然滴的一声响。
池砚带着新鲜的风雪气进?了屋。
黑色的短发和大衣肩头还有被融化的雪子打?湿的痕迹。
见他回来,程麦的瞌睡虫一下子被赶跑,兴冲冲地起身跑到玄关那,正要抱住他好一顿撒娇,但一声细细的狗叫声却让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