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从这样自上而下的死亡角度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依旧很帅气?。
显然,这张俊脸的主?人被她的坦诚取悦到了,唇角扬起了一抹不甚明显的上翘弧度,那一瞬,就像山顶清冷的皑皑冰雪骤然消融。
但这一幕却很短暂,转瞬即逝。
定睛一看时,这人已?经恢复了平时没什么?表情的冰山脸,只是心情被哄好了,说出的话都不再像之?前那样冷硬,“少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哥高?考不会搞砸。就算砸了,机票是我买的,决定是我做的,集训被开除是我自己?导致的,不管什么?结果都是我自己?的责任,知道吗?跟你没关?系。”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跟你没关?系”这句看似冰冷的,划清界限的话,原来也可以是一句令人心动的情话。
路灯下,无数的浮沉在跳跃。
而站在光里的少年?,低垂的发丝是柔软的,眼神是柔软的,连说出的话,都是柔软的。
“所以,不要为没发生的事情分?心了?”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力度很轻,忽然问她:“你还记得高?一那次八百米体测吗?”
“嗯。”
“其实,我想拉着你一起,跑过每一次终点,不只是八百米。”
他深深地看着她,那双眼睛熠熠发亮,里面翻涌的浓烈情绪足以灼伤任何?看客:“还有半年?,我们?一起努力,全?力以赴、心无旁骛地跑到终点,好不好?如果你觉得还很遥远,那就像那次一样吧。只看下一步,不去想终点,行?不行??”
她喉咙里像被堵住,一个“好”字,滚到唇边好几次才说出口。
他们?又一次选择了在人生的紧要关?头和对方并?肩前行?。
池砚从不食言。
这次也是。
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管之?后,只看今天。
哪怕周围也有在他被集训队除名后看热闹的目光和嘲笑,但他从不理会分?毫,只是坚定、执着地拉着她,一步又一步地往前跑。
高?考倒计时的日历,从200天,到100天,再到30天,被他们?一页页翻过。
东去春来,转眼又到南城漫长而炙热的盛夏。
在这场漫长而未知的路途中?,因为她并?不是孤军奋战,所以也没有那么?难熬。
早自习跑操前,他总会装作无意路过,毫无痕迹地往她手里塞进一块小小的巧克力,怕她低血糖晕倒;第二节 晚自习后,他都会在教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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