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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汪绝恢复过来的那段时间里,除去心惊和愤怒的同时,他也在疯狂压制自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暴虐欲和掌控欲———
想扯着铁链,弄坏他。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睡到半路,陈聿醒了,他半睁着眼,看到汪绝挨着他,碎发乖顺地遮住眉眼,睫毛贴着下眼睑,嘴巴微微张开一点,露出唇缝。
那瞬间,陈聿脑海里想过十几种粗鲁的方法,塞进他的嘴里,弄他的喉咙,让他吮着睡觉。
那次喝醉,不过是将自己模拟了许多次的画面实现罢了。
陈聿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重yu的人,不然从国外回来的这六年,他不可能不找人。
偏偏汪绝最狡猾也最了解他,知道他爱看什么、喜欢什么,将弱势扮演得淋漓尽致,摆盘好送到他面前,勾得他躁动,勾得他再也藏不住,把所有恶劣因子都往外释放。
他在汪绝面前显露的模样,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
无人知晓他绅士有礼底下的压抑与冷血,连汪致都鲜少窥见。
“只爱我一个人吧,汪绝。”陈聿摸着汪绝的脸,愉悦地说。
没有什么绝对的天作之合,两人在一起,不过是互相包容、互相磨合,但陈聿丝毫不担心这个,因为汪绝是他捡的,是他养出来的,甚至连话都是他教会的。
他们两个就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汪绝怔怔地看着陈聿,他听见了,但他的身体好像被操控了,动不了,只能笨拙地转动着眼珠子。
汪绝哭了。
两条泪珠子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滑下来,他睁着眼睛,无声地掉着。
陈聿一愣,他知道他该心疼,是,他是心疼,但这和爽不冲突,他盯着汪绝此刻那张脆弱的脸看了会,伸手抹掉,但很快汪绝又储了新的,两三次后,整张脸都变得滑腻腻的。
陈聿只好抱过汪绝,让对方埋在他的肩膀上,安抚着:“好了,怪不得上次说你爱哭你不反驳呢?”
在陈聿有规律、带着点重量的拍打下,汪绝的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他攥紧了陈聿后背的衣服,抱了很久很久很久。
陈聿能感觉到汪绝的颤抖以及偶尔泄露在耳边的气音,直到他站得脚都有点酸了,才听见汪绝大着舌头问他:“你、啊能……再说,一遍吗?”
陈聿失笑:“怎么突然不会说话了?”
汪绝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毛病是怎么回事,每次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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