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乘泯已经不太能记得那时那个在车站,仅仅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生了。为什么会在时隔这么久后,再次想到陈牧成这个曾经的同学并精准回忆起对方现在该在哪里然后特意为此来到这里,这其实是杨乘泯找到陈牧成后就该做的第一件事。
杨乘泯总认为在他和陈牧成有些事其实不需要每个死角都那么苛求地妥善到位,比如杨乘泯到底对陈牧成所致的一切该是什么立场,比如杨乘泯该如何理解他的妈妈和这个世界上每个妈妈,又比如陈明宏是在何时多出一个家。
杨乘泯认为既然他们已经要开始过往后新的生活了,那么这些都是没必要在他和陈牧成之间一个个非要钻牛角尖地摆出来的。
以至于至今拖了这么久,在杨乘泯完全认为它们已经不重要的时候,它们突然掷出一锤,当头一棒地告诉杨乘泯,这些是没办法像不要的东西一样扔进角落蒙上灰沉后就能插一把不再打开的锁。
整间教室学生不多,随之望过来的时候,杨乘泯看到当年那个在车站,看见陈牧成就挥手,从一个市来另一个市找陈牧成的女生。
她坐在最后排的位置,桌上是书,她大概刚从临床上下来,杨乘泯看到她的脸上有几道浅红的印子,是医学者长时间处在高压状态下的防护痕迹。
杨乘泯无法准确回想起当年那张略有些青涩的脸然后去对比这个人的变化,在这个记忆是0的基础上,他觉得她和那时并不一样。
后来陈牧成曾告诉杨乘泯,她是来找他借钱的,借钱要读书,而陈牧成给了她十万。
这本不是杨乘泯该在意的,可偏偏,在最开始陈牧成回来的那几天,杨乘泯因为那份三十万的借款查过陈牧成手里所有的经济来往,其中有一张银行卡,是陈牧成曾经给她的那十万。
这些年,在杨乘泯和他分开的这些年,陆陆续续,每个月都会汇几笔款,不管大额或小额,从不间断。
杨乘泯缺失他的太多了,几乎是翻天覆地的分离,为什么要给那张早已赠手他人的卡打钱。这张卡还是她在使用吗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这是借款还是还款。你欠她的吗,你欠她什么。杨乘泯一无所知,没有任何头绪。
杨乘泯必须要把那把过去的锁打开并且擦干净,陈牧成不愿意展给他看,他不能一直是未知的。钱,为什么是钱,杨乘泯要将他缺失他的那些年找回来的,这是杨乘泯欠他的一个完整。
“你好。”杨乘泯对余千思说:“我是杨乘泯。”
余千思从教室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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