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了双方重要亲友,父母也问过,两人都说是自己觉得没必要。
或许觉得他们两个男人,对仪式感不看重也正常,父母没有怀疑。
如今看来,裴砚才是真的觉得没必要,而应叙只是因为那个人是裴砚,所以才没有必要。裴砚一直都觉得离婚这件事情是自己提出的,他自然没有难过的必要,他又不喜欢应叙,可现在有了对比,知道应叙会为别人办一场浪漫的婚礼,他又有些难过,不清楚自己这种难过要怎么定义。
吃醋?好像不是。
嫉妒?好像也不是。
裴砚将文件夹放回原位,应叙刚换好睡衣下楼,裴砚便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我签好了,你看一下吧。”
应叙接了,但没有看。
他看的是裴砚。
裴砚已经从应叙的视线里逃过一次了,不想再逃一次,他顶着应叙的目光:“不看吗?”
应叙却说:“抱歉。”
裴砚张了张嘴,反应慢了半拍:“什么?”
应叙说:“抱歉,离婚的事影响了你心情,连累你被父母误会。”
裴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赵女士怪他不懂事。很莫名其妙,因为应叙的这句道歉,裴砚心里发酸,像灌了两斤醋,他其实最讨厌吃酸,饺子从不蘸醋,所以他很讨厌这种感觉,搞得他眼眶都有些热,又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委屈什么,他赶紧开口:“没有,我心情挺好的。”
应叙的目光好似沉了一些,半晌才说:“那就好。”
第4章
第二日两人约了时间一起去民政局,是下午。
两人各自开车,在民政局门口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