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意识到季清泽的动作不再有任何犹豫的那一刻,恐惧最终还是使她哭出了声。
她的抽噎断断续续的,几乎快要忘了呼吸,视野也因泪水而变得模糊。所有抵抗的手段都已用尽,绝望得像是在刑场等待着刽子手最后的慈悲。
可也许是从中得到了答案,又也许仅仅只是一种妥协。
季清泽在此时停下了动作。
他的手从她的后?离开,落在了她满是泪痕的脸上。淡淡的有些许泛白的痕迹在指腹的摩挲之下变得模糊,但又很快被再次浸湿。
他接着又重复了几次擦拭的动作,但在意识到是徒劳之后便也不再继续,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凝滞而紧绷的空气之中,连时间的流逝都开始变得迟缓。
沉寂之下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季清泽缓慢地起身,手里的动作带着一种突兀的僵硬和生涩感,开始整理起她身上被折腾得凌乱不堪的衣裙。
等到他再次停下手时,耳边原先哭泣的声音也已经停止,只是眼泪并没有同时停下。
“灿灿。”
他半蹲下身,像一个笨拙而无所适从的兄长,尝试着给这一切她所害怕的所作所为寻找理由。
“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你受伤。”
“……”
在那之后,季清泽并没有再继续坚持要检查她的伤口。
而她身上那件演出后并未来得及换下的礼裙,在经过他一番生硬而并不熟稔的打理之后,虽然看起来勉强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但贯穿后背拉链下方的撕裂口已经不是只靠修补就能复原的程度。
以后应该也没有机会再次穿着它演出了,她想。
对于一件破损的裙子而言,等待它的结局无非是被丢弃或者永远沉睡在衣柜底部两种。
——只是这样的有形之物实在是太容易被取代了,也许都犯不上到要做选择的地步。
她也处理过很多老旧、破损或难以维修的东西,甚至只需要一次搬家,就需要花费不少精力在这上面。
但是……如果这样的裂痕发生在亲人之间呢?
从未有人告诉过她正确的选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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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有答案的夜晚过得极其漫长,而又如同死一般地沉寂。
等到她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起床时,家里已经没有了哥哥的身影,只有身上的淤痕似乎还在看不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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