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和慌乱。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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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得不到回答,火海被冰原覆盖,狂风骤雨,她被沉入黑暗里,摇摇欲坠。
她抽噎着哭泣,被裹进一个沉稳的怀抱,微凉的指尖抚上她颤抖的眼睫,一点点拭去泪痕,“我在。”
……
第二日清晨。
良芷从床上醒来,头沉得不得了,像是灵魂从头顶抽离,又塞回去,等灵魂重新掌握身体,知觉恢复,只觉得哪哪儿都酸楚难耐,头疼,腰疼,腿心也疼。
自己怎么上的床,她居然一点都忆不起来。
她拿手摸了摸颈,嗓子眼如刀割一般,嘴里还有股有膻惺的奇怪的味道。
良芷下床去,桌上摆着一碗醒酒汤,她将它喝尽了,仍觉得渴。
她摸了摸手边的茶壶,壶身是温的,喝一口,就是普通的水,但是太渴了,连连喝了一一整壶,才稍微舒服一些。
门咯吱开了,有人踏进来,“醒了?”
竹叶似的眉,清隽的面,唇边是春风润水的笑意,一身渐染淡蓝边的衣衫,是昨日新买的,风雅到了极点,又比他平日素白的一身要有人气得多。
大清早的,赏心悦目。
怎么这么好看啊!
姚咸打了盆水,放在木架上,将毛巾浸润开了又拧走水,回身时良芷还在笑。
“公主在笑什么?”
良芷笑而不语。
湿润的毛巾轻柔覆在脸上,洗过脸后睡意就没了,公主又变得神采奕奕的,眼睛亮晶晶。
姚咸亲了她一口,见桌上装着醒酒汤的碗已经空了,他问:“头还难受么?”
良芷摇摇头,看着他,“说起来,你好不容易出来一回,有什么地儿想去的,我给你放个假?”
姚咸想了想,“有,驿馆。”
良芷想起前日母亲说过的渊使进楚之事,保不准他也会思乡情切?
思至此,她大手一挥,由衷道:“准了。”
两人下楼,早间都是吃早点的人,只剩下门边有位置,两人过去坐下,良芷叫了一碗肉面,姚咸要喝粥。
桌子侧对着门,门外的对街上,她又看到那人,还是那顶帏帽,将整个人都裹住。
隔着灰纱,他似乎也一眼就见到良芷,疾步穿过街道,晃得腰间的铃铛隔着一道门都能听见,在良芷一脸莫名下,径自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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