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余赒点点头。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搬开了压在心里很久的一块石头,不再憋得难受。继而他看到,父亲目光里冷意褪去,却默然盯着自己,神色复杂。
良久,父亲方道:“赒儿纯良坦率,怕是不适官宦仕途——吾儿先退下罢。”
松了一口气,余赒带着几分暗喜,几分茫然地应了声“是”后,躬身退出——他以为,父亲已谅解并接纳了自己。
随后几个月里,父亲确实没有再对自己视而不见,也没有先前那种冷然神色。只是父亲在某方面的固执是他绝没料到的——在他十岁那年,某日父亲叫他入书房,对他说:“家有庭训,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相对进仕为官,我觉得你更适应去学医行医。”
学医行医?我?
余赒压根没想过去学医,更不明白父亲为何忽然要自己学医,他正困惑不解,父亲道:“城郊有条杏林村,里面有位胡大夫与余家有些故旧。为父已拜托他,他也答应收你为徒。三日后,你就去胡大夫处拜他为师。”
父亲既有安排,他只能服从。殊不知,自他再次迈出家门、离开余宅,就注定他将多年在外不得归宅。
——因为父亲拜托胡大夫不但收他为徒,还要照顾他直至成年。
——父亲的决定,就是不让他继承家业,不让他再与余家沾半点关系。
——父亲并不想留自己在身边,一直都是,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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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怨过令尊吗?”端木圭插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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