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齿,“量体裁衣。”
屏风外,香炉里燃着旧苏二局。
屏风后,李念站在跪地的沈谦身前,自顾自解下外衣,顺手搭在屏风上。
沈谦不敢抬头,便颔首别开视线,一五一十说起这四个月的变故。
“公主那日吃坏了肚子,生了大病,太医院忙前忙后救您。”他轻声说,“原本一切都好,但正月十六大朝会时,邵安联合各个州郡知州一起参奏。”
沈谦顿了顿:“不是参奏某件事,只是针对我这个人而已。”
李念脱中衣的手迟了下。
邵安是聪明的。
针对某件事,沈谦极有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可若是盯着他这个人……那就有意思了。
世间强者与富庶者的处境其实都差不多,不管怎么低调行事,都得面对红眼病。
为了瓜分沈谦手里的权力,李念光是想想就能猜到大朝会上是什么一边倒的场面。
那时沈谦不管说什么都是错,因为他这个人,首先就是歪的。
因为人歪,所以做不出对的事情,这就是邵安要达成的效果。
“后来圣上实在压不住,就只能由着众人参奏的结果,安排一件一件事往下查。”
李念哼笑一声。
连后宫的萧美人都知道,沈谦是李家的刀刃,为两代皇帝做了许多他们不能做的事情。
若真细细查下去,他身上能安置的罪名,大概多到数不清。
如今还能活着,倒是网开了一大面。
“我在朝很久,对家无数,最后就变成不管是不是我做的,都是我授意而为,根本没有辩解的机会。”
李念退下内衫,站在原地,冷冷又问:“那些铺子里的人是怎么回事,你最好别和本宫说,那只是本宫看走眼,和你没关系。”
说完,一件内衫落在她脚边,落在沈谦面前。
他愣了下,片刻后,耳上泛红道:“先前跟着长公主一同做生意,给仲康顺投了不少做生意的本钱。一月末,见形势不妙,我就把所有的地契房契以及身边所有可用之人的身契,全都卖给了仲康顺。”
“所以他们为什么……”
沈谦话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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