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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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村修好整以暇地望着女鬼，红眸深处是化不开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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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死神就是这样，冷眼旁观着所有人的死亡，所以你才会混淆概念，企图用人类的道德来绑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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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咬着牙，被堵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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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村修遗憾道：可惜啊，你绑不到我，因为我不是人，就算她遭受再残忍的对待，就算她哭得再惨，我也会冷眼旁观到她咽气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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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是女鬼想要反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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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拥有能接触活人的力量，她绝对会折磨死新山空，不求任何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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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人鬼殊途，她再怎么努力也碰不到新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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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这个女人步她的后尘，她就只能哀求这位笑意盈盈，看似很好说话、实则冷漠到骨子里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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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大人您难道不觉得不公平吗?她垂下头，眼角滑下两行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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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杀了我了，他是个疯子、是坏人，为什么坏人可以逍遥法外，坏人能活下去，我们这样努力生活的好人却活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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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村修动容地望着她，很快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替她擦拭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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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你哭得我都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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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眼中亮起希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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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村却摇摇头，很有耐心地纠正着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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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逍遥法外是警察的责任，等他死了以后，自然有地狱的惩罚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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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的手指将女鬼鬓边的长发顺到耳后，声音越发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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