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珍藏十年以上的好墨。
坚如磐石,墨如犀漆,虽不容易化开,但字落在纸上坚而有光,黝而能润,舔笔不胶,入纸不晕。
周少瑾心中一动。
不如她也做几锭墨给诰大表哥送礼吧!
前世为了打发日子,她不仅制过墨,还制过香,制过香露,且都是照着古方不停改进过的,寻常铺子里卖得东西都没她做出来的东西好。
以后得了闲,自己也应该做点东西才是,送给外祖母,舅母,表哥他们,好歹是一番心意。
周少瑾突然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不仅不无聊,好像还挺忙的。
制墨,得买墨回来;制香,得买香料;制香露,得采集些时令花卉……还有准备器具,桩桩件件都要人费心。
她就差了施香去打听这些事,自己在家里练字。
施香哪里知道这些,跑了两天也没个准信,周少瑾想念起前世的郑妈妈来。
如果她身边有个像郑妈妈这样能干的人就好了?
她叹惜着,樊刘氏进屋来向她告假:“禄儿得了风寒,家里的让我回去一趟?”
樊刘氏有两个儿子,长子叫樊禄,比周少瑾大两岁,次子叫樊祺,和周少瑾同年,只大周少瑾十五天。樊祺是遗腹子,家里只有两亩薄田,为了养活两个儿子,她才进府给周少瑾做乳娘。两个儿子则托付了孩子的大伯父。
此时樊刘氏说起樊禄,周少瑾这才想起来了,前世,樊禄就是这个时候病死的,而且是因为延病病死的。
她的心不由砰砰乱跳,忙道:“你快回去!”话说出口,又觉这样不妥,道,“我让施香给你拿十两银子。”这样好像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接着道,“我这就跟马富山说,让他请了周大夫和你一起回去。若是银子不够,让周氏医馆的找马富山结算。”
樊刘氏族感激涕零,红着眼睛道:“哪里就急成这样!我回去看看就行了。”
“你听我的准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周少瑾不想和樊刘氏推来推去的耽搁了时间,直接叮嘱施香,“你这就去跟马富山家里的说,让马富山家的雇顶轿子送樊妈妈回去。”
樊刘氏跪下来给周少瑾磕头,周少瑾直接让施香把她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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