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逃不开,索性盯着那只死乌鸦,也不吭气。
萧若风下了朝,错综复杂的朝局让他揉了揉眉,他手里捏着一封公函,那是户部的人刚刚转交到他手上的,东方既白的出海行牒。
他心里曾有疑惑,凭她的身手,想出海直接抢一艘船就得了,居然这么正式地要了一封行牒。
后来他向东方既白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后者微微笑道:“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平头老百姓,怎么能做劫船这种的事?”
给自己的雕取名劫海,海都让她劫了,还差那一条船?
东方既白把话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好笑,顺着海雕雪白的羽毛捋了捋,“我嘛,也没什么不可言说的目的,就是想着将来去了海上会有人惦记。百年之后某一天,有人乘船出海的时候,能从史书记载中念到这样一段文字,知道有一个叫东方既白的人。”
萧若风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好似这一去会在那茫茫东海上无人问津,孤独终老一般,莫名有些感伤。
马车里,萧若风将行牒塞进旁边装着公文的匣子,随后思索起另一件事来,再过几日就是天启的大朝会,若是按照以往的惯例,镇西侯会入京。
当年的雕楼小筑里,年轻文弱的皇子遇上了蛮横凶狠的西林人百里洛陈和坚毅正直的军家后人叶羽,自此开始了问鼎天下的一生。
这在后世屡屡被写进小说话本中,在茶楼里一次次被人们谈起。但兄弟结义,夺得天下之后的故事,却很少有人愿意再说。
比如大将军叶羽被判谋逆,满门抄斩。
比如百里洛陈领兵镇西,忠心为国,却非重大时节,再不入天启。
每年的大朝会,都是朝局最为触动心弦的时候。
上一次西南道的风波,有暗河的影子,也不知道是暗河自作主张还是父皇在背后示意。还好那次百里东君安然无恙地被他舅舅带走了,不然这次的大朝会,镇西侯怕是会带上二十万破风军把天启给围了。
东方既白正在院子里研究北离的海域,舆图是她问萧若风要的,毕竟人生地不熟,有份舆图会好一些。
劫海吃了个半饱,吓了凌霄一回,扇扇翅膀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院门开着,院内的人和事物一览无余,东方既白看了一会儿舆图,视线忽得轻抬,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人影,不由挑眉微笑,“下朝了?”
萧若风忽然有种错觉,他好像一个归家的丈夫,而这个家的女主人正在欢迎他回家。
东方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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