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见陶水只对那只破水缸爱不释手,索性特意拿出剩余的一点植物粘液修补起缸上的裂痕来。
陶水不知道这么一小罐植物粘液有多稀罕难得,她看着顾漠将缸面补填完整,小脸高兴得红扑扑的,还特意拿出下午装模做样新聚出的一海螺壳水,绞湿旧布想要擦拭。
这活自然又被顾漠接过去做,男人的力气大,缸内的脏污和尘土被他一抹就掉,没一会儿功夫就被尽数拭去,直将那黑底的瓦缸擦得锃亮。
陶水见猎心喜,看向顾漠的眼眸里亮晶晶的,满眼都是感谢与钦佩。
外边的天色已然昏黑下来,连带沙屋里也光线不明,陶水的视力没有土著沙民好,她没能瞧见背对着她埋头做事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红了耳根。
出于给陶水归置暂住沙屋的原因,顾家的夜食比以往推迟了近两个钟头,大家索性将食盆搬到了霞光未落的地面来吃。
顾漠和顾山今日出了大力,两人显然体能消耗掉不少,而顾井为聚水同样消磨了许多精神,三人吃起植株来风卷残云,好像在吃什么美食似的,连带着陶水也没忍住就着他们的吃相多啃了几口,可惜还是吃不来。
不过能使陶水更兴奋的事,还得是那间新被收拾过的沙屋。
在异世他乡有个独住的地方总是能给人带来足够的安全感,陶水好不容易跟着大家把夜食吃完,刚准备窝进自己的小屋里,忽然怀中就被顾漠塞了一袋小浆果。
男人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低哑沉稳:“给你的,晚上饿了就吃。”
陶水慢了半拍抱住果袋子,抬起头试图捕捉顾漠的脸道谢:“啊,那个……谢谢你!”
可她的视力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