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高台之上,垂眸俯视着跪拜的文武百官们。
无人敢仰视。
一君一臣,便是一天一地,无论是藩王权贵,还是叔祖长辈,见了他,都要恪守君臣之礼。
此后,这些人,不,全天下的人,生杀荣辱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种感觉,叫人激动,又叫人迷恋,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李蕴玉看到角落里的李素诘,他已被褫夺爵位,整个人瘦如枯枝,脸色蜡黄,略一点动静就吓得抖如筛糠,已然是废了。
目光越过众臣,越过这宫,这墙,向着更远的东南望去。
承继,承继……大皇子出生时,想必也是寄托着父皇殷切的希望吧,可是李承继没能承担起这份希望。
自幼受大儒重臣教导的皇子尚且如此,在佛门长大的他,可以把这偌大的重担撑起来吗?
手,暗暗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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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望日的朝会后,长安是一派的祥和宁静,先前还有几个质疑李蕴玉理政能力,联手想着“从旁指点”的皇叔、元老重臣,也都暂时偃旗息鼓了。
不等他们行动,昌平帝就先发制人,挫了挫他们的气焰。
李蕴玉明白,这是父皇最后一次为他撑腰了,以后,他要自己摸索着如何做一个好皇帝。
先前不觉得有什么,但父皇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太医甚至隐晦暗示,最多也就这个月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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