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吧,我出去敬酒,过会儿再来看你。”裴禛笑笑,吩咐丫鬟们好好伺候着,转身离开新房。
安阳是当朝公主,身份贵重,自不会有那等不识趣的人来闹洞房,很快,新房只剩安阳和几个宫人。
前堂的丝竹声和笑闹声透过夜幕,隐隐约约渗进屋子,显得屋里更寂静了。
安阳凝神思索片刻,越想越不对劲,自从那次,她安排人假扮和尚设计奸污苏宝珠,裴禛都恨不能杀了她,怎会给她好脸色?
就是在吴王面前做戏,裴禛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她唤过心腹宫人,“你去前堂盯着,若有异常,立刻回来禀报。”
大婚之夜能有什么异常?宫人疑惑地点点头,依言去了前堂的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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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一百多桌的珍馐摆满了王府大殿,近千人的勋贵官员说笑着,互相吹捧着,划拳行令的,还有围着李素诘暗中打探昌平帝龙体安康的,吵闹得廊下的画眉都烦躁地叫个不停。
裴禛提着酒壶挨桌敬酒,遇到手握实权兵权的,还亲自给那人倒酒。他是新郎官,又是世子,没人却他面子,自是接过他手里的酒喝了。
敬了一圈下来,已是亥时了。
裴禛端着酒杯走到父亲面前,“父亲,儿子能有今日,全靠父亲提携栽培,儿子,谢过父亲的大恩。”
裴定方挑眉,目光闪烁不定,“我以为你会恨我。”
“没有父亲,我什么也不是。”裴禛坦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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