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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缓步走来,身后跟着面色尴尬的侍卫宫人,想拦拦不住,想拿拿不了,只能窘然地跟在他后面。
李素诘不由倒退一步,指着装尸首的箱子道:“这是你送给父皇的‘鹅氅’,都把父皇气得昏死过去,还敢狡辩?”
“不是我送的。”李蕴玉淡然道,“我亲手装的鹅氅,亲自送到宫中,又是内廷的宦官亲自查验了,才收入内帑。每一步都有交接人签字画押,一查便知。”
李继见缝插针,“奴婢可以作证,当日是奴婢和管内帑的人一起验收的。”
“问你了吗?这么话多,去大理寺说去吧!”李素诘恨恨盯李继一眼,心里已经把裴禛骂上了,搞这么个漏洞百出的诬陷,怎能坐实李蕴玉的罪名?
这时,一个臣子犹犹豫豫道:“箱子里装的……似乎是个和尚?他手里拿着的应该是串琉璃佛珠。”
其他人定睛一看,脸上不由显出一丝微妙的表情。
那个臣子继续道:“听闻有僧人不满皇上灭佛,自焚以示抗议。”他的目光从李蕴玉身上扫过,“近日福应寺门前,就有好几起僧人自/焚了。”
李素诘眼光霍地一闪,“是了,福应寺是七弟剃度的寺院,他还威胁过我,假如我去福应寺,就要我好看!七弟,定然是你记恨父皇灭佛,故意送僧人的尸首诅咒父皇!”
李蕴玉目光微冷,“荒谬,父皇倚重我,支持我,他倒下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素诘被噎得一呆,竟是没法反驳。
“都住口!”崔太妃突然喝道,“麟德殿不是审案的地方,就按王相说的,交由三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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