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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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略微勾起唇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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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冲着戚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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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歪头的方向也并不十分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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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葭骤然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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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知道，为何每次问到对方的伤，虞白溪都会以安慰的口吻对他说“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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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这伤，虽是万年前天妖大战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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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天帝为了杀他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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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四界一直在传的，为了彻底诛杀妖神，天帝献祭了半数修为，或是半条命，或是半数修为加寿命，统统都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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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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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神族相信，他已经彻底死去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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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白溪不是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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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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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是为自己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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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因为这一点，戚葭才会觉得无比揪心——即便早知天界太子是品貌端正的如松君子，他却也希望这些年虞白溪曾为自己所受之伤抱怨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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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要总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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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在已经失忆了的自己面前，都还要提前安慰作为罪魁祸首的自己说，“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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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究竟献祭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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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天帝坐下，戚葭低声呢喃，抬手摸向对方的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