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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凯呆滞半晌,也才想起家仆没收的东西,语无伦次指挥人去取,不久后便送到了谢时深面前。
侍从将东西接过,检查无误后朝谢时深点头。
谢时深垂眸看了眼怀里人,头也不回道:“撤。”
深冬寒风呼啸,寂静的深夜里,唯有雪落树梢的闷重声。
等谢时深吹熄烛火回到内室后,榻上之人陷入沉睡,却还在不安地翻动身子。
他放轻脚步上榻,替鹿厌掖了掖被褥,指腹抹平那抹紧锁的眉梢。
谢时深搭着眼帘,神色冷淡,眸底藏着的几分戾气,在最后搂上鹿厌时冰雪消融。
翌日一早,鹿厌渐渐苏醒,看着熟悉的装潢,内心宁静,虽说多年的噩梦终于烟消云散,但他心中仍旧揣揣不安,似有大事发生。
他的揣测在谢时深处得不到答案,每逢找到谢时深询问,换来的答案无非是为了保护他。
这让鹿厌感觉自己毫无用处,在这紧要关头上,只能躲在谢时深的庇护里,莫名便对自己生起了闷气,接连两日和谢时深都无话可说。
直至三日后,一则消息自鹿家传来。
鹿常毅因受伤卧病在床,伤口恶化,突发疾病身亡。
此事一出,朝臣纷纷请奏上书,扬言谢时深无法无天,谋害朝廷重臣,该当问责。
然而,老皇帝仍在病中未见转醒,众人无法拿谢时深如何,唯有不断施压,这也让他早出晚归,几乎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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