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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霾,山雨最擅于给山林蒙上一层模糊的雾。
车头发出嘶嘶嗡嗡的震响。
宋阮艰难偏头,懵了一秒钟,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为了护住宋阮,靳越舟的安全带早就松开,歪倒在一边,双目紧闭,似是承受了两人大部分重击,玻璃碎片割伤了脸,脑袋鲜血淋漓,伤口不知何处。
仿佛一根生锈的铁钉直愣愣在宋阮心脏上戳了一个眼,一股股冰凉的液体从胸腔中回流至头顶,压迫大脑神经,眼前一阵阵发懵。
耳后皮肤底下的一层疼痛牵扯全身,宋阮忽觉全身疲惫,眼皮子沉重,他试图又喊了几声靳越舟,依旧没得到回应。
拨打急救电话时,对方那头的声音犹如电流嗡嗡,宋阮已经辨不清音调,努力用只言片语理成一段完整逻辑严密的话,听不见对方声音,无法确认求救是否传送到位,像是濒死的人自说自话。
直至潮湿的雨气隐约有烧焦的气息,火光在朦胧视线中跳跃。
不能晕过去,宋阮轻声呢喃,火光中偏眸,沁着水珠的玻璃切面锋利无比。
锋利的切割面极快划破柔嫩的掌心,血液从掌面汩汩流出,靠着一点微弱的疼痛意识,宋阮强撑着开门,将靳越舟拖出车内。
两人身形相差太大,没挪动几步,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船船着急忙慌,用牙齿咬住靳越舟的裤脚,不停往前拽着走,以为能使出力气帮忙。
半凝固的雨水打在宋阮脸上,雨水打湿双目,睫翼湿成一片。
在宋阮把昏迷的司机也一同救出后,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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