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终于可以下地走路。”
“在我能颤颤巍巍走路的当天,母亲便又押着我去篦麻堂给祖母下跪。”
“那时祖母满头白发掉了一半,瘦得脸颊都凹了进去,见到我时,说话有气无力,勉强能听懂几个大声一些的字词——母亲掐着我的脖子叫我磕头,说‘祖母便是对不起天下人,也未曾对不起我’‘拿前途去威胁,只能威胁到真正在意自己的人’……我大约磕了二十来个头,便听到了祖母呜咽大哭。”
“哭她对不起我爹,对不起三叔,对不起二叔,也对不起我……哭她小肚鸡肠、心思深重,哭她有眼无珠、唯权与钱是从……”
“听她哭,我好像就好了。”
“一下子就好了。”
“就算不需要拐杖和搀扶,也能站起身来的那种好了。”
陈笺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稳住片刻后,终转头看向乔徽,举起温热的茶盅朝乔徽做了个干杯的姿势。
“我总在逃避。”
“借父亲身死,逃避压力;借你的身世,逃避差距;借显金,逃避承认自身的弱点——“陈笺方笑了笑:“你看,我那时多可笑啊,甚至希望借助显金的力量逃出陈家带给我的无形的泥泞,却不思考我这个举动,是否将显金也一并拉拽了进去……”
第379章 义正言辞
陈笺方断断续续地说,时而说长长一段话,时而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乔徽默不作声地将温茶换成了米酒。
酒,在某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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