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收着?”乔徽答:“言辞虽白话,观点却珍贵。”
也有她写的文章,经乔徽批示的。
零零总总七八篇,乔徽全都珍而重之收着。
乔徽笑:“我时常回看咱们原来写的文章,虽稚嫩却张扬。再看如今,如看青藤长出成熟的葡萄,途经道阻且长,但终究饱满甜美。”
位高权重的青年面目柔和。
从话语中不曾听出追忆过往的遗憾,更没有审视当下志得意满的骄傲,只有平和与容纳。
显金无端端地心尖颤了颤,似掩饰般拿起那只竹柄油纸伞和珊瑚笺灯笼,垂眸低问,“这又是什么?”
乔徽单手将灯笼拎起,唇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诸人皆亮光,我独往深渊——你骗宝珠买黑灯笼的债,忘记了?”
显金身形一僵。
好早好早好早以前的事情了。
五六年前了吧?
元宵灯会,她摆摊卖diy纸灯笼,误打误撞碰到乔宝珠,卖了宝珠一只点不亮的灯笼……
乔徽又将竹柄伞拎起,眉眼含笑,“这是前年,我刚从海上回来,我们在青城山院相遇,临行前要下雨了,你递给我的那只伞。”
显金喉头微动,一股酸涩之意由衷涌上鼻腔眼角。
滚在素银匣子角落的,还有几支笔,她在茅草书屋借看过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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