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自己冷静,“我需要零用钱。”
柳枝桂安静地看了他很久,然后扬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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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没能拿到钱。
第二天放学,廉价布鞋们将他堵在死胡同里。
“钱呢?”
“你是聋子吗?昨晚怎么又弹你那破钢琴!”
“他不是聋子,是兔子!男的都有的玩意儿,你说他干啥喜欢呢?是不是自个儿没有啊!”
杨今看见许多阴影压下来,看见许多恶魔的手伸向他的腰际。
行动先于思考,他抬手狠狠甩了对面一个耳光,就像昨晚柳枝桂甩他那样。
对面的人愣了一瞬,一瞬过后,如雷贯耳的脏话随之而来,辅以重重落下的拳脚。
这些人读不好书,却极其聪明,他们的拳脚落在杨今的肩上、肚子上,就是不落在他的脸上。他漂亮白皙的脸蛋看起来一碰就会有红痕,他们并不想被杨家那对有钱的父母知道。
杨今闭上眼。
他不明白,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暑假他从澳门回来,在包里看到一盒录像带。是父亲某个富商朋友的儿子塞进来的,那个男孩意外猜到了他的性取向。
他不该看的,他应该将这盒录像带扔进松花江。但那个没有人的下午,他还是将录像放映。
好闷热的下午,哈尔滨从来没有这样潮湿过。他其实并不喜欢片子里那些交叠激烈的动作,他只是羡慕录像带里的人可以被抱着。
被抱着的时候,像是被无条件爱着。
但就像舒曼的《梦幻曲》,无条件的爱是梦幻,是虚妄。
毕竟连父母的爱都是有条件的——如果他不保持优秀,父母就不会爱他。当然父母可能永远不会爱他了,因为父母绝对不会爱一个同性恋。
他惊恐地将那盒录像带扔进家里的垃圾桶,却又害怕母亲回来后撞破。于是他快步走到大院里,慌张地将它扔进榆树下的垃圾桶里。
后来理应发生的事,是环卫将垃圾倒进大车里,掩埋于地底,连同他肮脏的秘密。
可是,录像带就是被大院里那群廉价布鞋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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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寒冷浸入,裤子被扯下一半。
杨今挣扎,他很想再甩一个耳光,或是朝他们啐一口唾沫。无果。他的手脚四肢都被钳制住,一张报纸卷成球塞在他的嘴里。
杨今忍着满嘴铅味,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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