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府官邸的那些日子里,他时常看着棋院中央高大的树木发呆。
华年对他说,“你只是从听天子的话,变成了听我的话,不该是这样的,你该听自己的话,听自己的心是怎么说的。”
梅望舒不明白秋华年的意思,他太累了,离开皇宫并没有让他身上的负担真正减轻多少,他无法思考这些。
直到离开故土,来到完全陌生的国度,在这个没有主人,也没有亲人,没有任何人命令他或需要他做什么的地方,梅望舒居然突然有了一件非常想做的、对他原本的目标而言十分“多余”的事。
“求求你,至少救救我弟弟,他才刚出生,他比我小十二岁呢。”
……
“父亲别让弟弟练这么久,他才多大,他比我小十二岁呢。”
……
那天梅望舒的剑从心底拔出,斩开无尽的雨丝与敌人的头颅,每一次挥动都闪过晦涩如水的暗光。
他做了一件“多余”的事,却在这个世上,终于成了一个不“多余”的人。
梅望舒想了很久,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最终他想起了孤竹县的演武场,想起了裹着陈旧粗布的木桩和阿姐捎来的甜糕,想起有个举着木剑大笑的小男孩说,自己长大后要做除恶扬善、匡扶正义的大侠客。
想起这件事时,梅望舒站在满地狼藉的尸体中央,在雨中笑起来,笑声愈演愈烈,渐渐变成了哽咽。
……
那天他救下了玉草公主与她的弟弟,带着他们逃出占城都城。
华夏的权谋之术拿到还没有裕朝一个州大的南洋小国,可谓降维打击,梅望舒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聚集占城的保王党,合纵连横占城其他地区的王爵,又搞了几次刺杀,终于夺回王都,扶持玉草的弟弟登基,暂时稳住了占城的局势。
虽然占城的土地已经丢了十之六七,随时都有可能灭国,玉草这位摄政公主的权力更是缩之又缩,但至少在各方势力微妙的平衡下,他们没有了性命之忧。
玉草公主知道,国内和国外的敌人不会给他们姐弟长大控权的机会,她想让占城成为大裕的附属国,请求大裕出兵讨伐安南、保护占城。
她宁愿让占城成为那个强大的礼仪之邦的一个州,也不愿将国土让给杀死自己亲人的仇人们!
趁着大裕的舰队回航途中停靠占城,她会将正式的国书连同礼物一起呈上。
虽然这七八个月里,梅望舒教会了玉草公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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