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他借着受伤说了那些话,带了点质疑和质问的意思。如果梁北林正面回应他,他会像往常那样告诉自己是他想多了,梁北林始终是爱他的,只是不擅长表达。
可梁北林没有回应。
程殊楠以前常常把爱挂在嘴边,现在想来,梁北林似乎一直没正面回应过,即便情到浓时也顶多说个“我也是”。
这种明确的回应放在平时,可能程殊楠不会觉得很重要以及必要,但放在如今家破茶凉的背景下,便引人遐思。
程殊楠患得患失焦虑不安,他再笨,对有些事情也有直觉。
——直觉梁北林离自己越来越远,将来甚至会更远。
他努力晃晃头,想把这个可恶的直觉赶走,努力想梁北林的表情和话,希望得到自己“只是多虑”的证据。
程家的事他原本没想过找梁北林帮忙,他不太懂这些,原以为再无回旋余地,可如今告诉他还有一线生机。
但他心中还是犹豫,不太懂出手是怎么个出法,便问周律师:“需要花很多钱吗?”
“净界的市值虽然没有昌存巅峰期大,但增长率逐年上升,未来不可估量。梁北林如果能伸把手不需要费多大劲,单看他愿不愿意。”
**
还有几天就是春节,街上到处洋溢着喜庆气氛。程殊楠从律所出来,沿着地下通道一直走,恍恍惚惚坐上地铁,又下了地铁。
天很冷,他小步跑了一会儿,等终于看到小区大门时,才恍然自己回家这段路竟然走了两个小时。
按了指纹开门,一进玄关就发现客厅里竟然坐着梁北林。
他在看一份资料,戴着眼镜,穿着家居服,坐在温暖的客厅里看过来,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程殊楠这个时间没上学出现在家里。
“你回来啦!”程殊楠瞬间被喜悦击中,匆匆换了鞋就跑过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啊。”
程殊楠声调软软的,眼角眉梢全是开心。梁北林坐的单人沙发,程殊楠没法挨着他坐,只好坐在他对面,膝盖对着膝盖。
“两个小时前刚下飞机。”梁北林说。
“工作顺利不?”
梁北林往沙发后面靠了靠:“嗯。”
见他视线从自己额角扫过,程殊楠抬手摸了摸纱布,又开始委屈起来:“还是很疼,医生说要再贴两天。你不在,我都是自己去医院换药。”
摔了一跤、缝了两针、自己换药,这种皮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